他心中刚刚生出这样的念头,正对着院门的屋子里就传出了咳嗽声。
然后,一个女子温婉虚弱的声音响起,问道:“孩子他爹,你回来了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陈松意就心中一颤,离开了小莲的搀扶,不由得向前一步。
陈寄羽没有错过妹妹的反应,他向前走去,对屋子里的母亲说道:“娘,是我,我回来了。”
“寄羽?”
那个温婉虚弱的声音透出了欣喜。
屋里传来了动静,里面的人点亮了油灯,她的影子映在了窗上。
陈松意的目光立刻黏在窗纸上的剪影上移不开了。
陈母披上了外衣,端着油灯,掀开了帘子从屋里出来。
她的身形跟女儿很像,那张被辛苦清贫的生活染上疲态跟风霜的美丽面孔被油灯的光芒映亮。
“寄羽你怎么——”声音在看到院中站着的另外几人后戛然而止,隔了半晌,她才不敢置信地掩住了自己的嘴,看着女儿,“松意……是松意吗?”
……
陈父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的时候,还在想着今天回来得晚了,得一回去就把药煎上。
自京城来人把明珠接走以后,妻子就一病不起,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
“尊夫人这是心病。”来给她诊脉的大夫说,“心病要是好不了,吃再多的药也不好痊愈,你要多多地劝劝她。”
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