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看来那场与叶方欣有关的梦带来的影响不小,我随口问:“怪你什么?”
“给他们安排早就注定的人生,做‘应该’做的事,爱‘应该’爱的人。”她停下敲键盘的动作,有些迷茫地盯着电脑屏幕。
“曦澄,是你给了那些人生命,况且你们其实也在互相影响,不是吗?”我亲吻她的发丝,让她别多想。
创造者确实以上帝视角观望他们所创造的世界,让被创造者根据他们的“意识”生活,但“生命源自于创造者”这一点不容置疑。
无论一个角色的好坏,他们基于人设所做出的行为都是合乎情理的,或是堕入黑暗,或是走向光明,他们可能会面临千万种结局,在分岔路口来回徘徊。
“你让他们相信,这就是他们自己,写故事是自由的,我的小说家。”
曦澄看向我,一时无语凝噎,她踏实地投入我的怀抱,揪着我的衣角缄口无言,我抬手扣紧她的后脑勺,接住她的喜怒哀乐。
我们偶尔会拌嘴,绊着绊着就会莫名其妙地吵起来,不会朝彼此吼叫,只是闹点别扭而已,像吵着玩玩,和好时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动作,她消了气,还忘了吵架的原因,复盘时还会傻愣愣地怀疑:“就这点事也能吵?”
闻声,我笑着去蹭她的脸颊,被她当成一只贪得无厌的小猫。
其实我有句话藏在心底一直没明说——我很高兴,被程序选中穿越过来的人是我,是一个慢慢感受到爱和温暖的夏慕生。
夏天来临,我想起身处《破冰》时在学校里惬意午休,天气闷热,教室开了空调,和教室外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
留在教室里的同学盯着习题,都快睁不开眼睛了,能撑的人继续写作业,不能撑的人脱下外套,把外套盖在身上当披肩,正好也能挡挡空调吹出来的冷风。
那时候没人敢大声喊话,唯有窗外的蝉鸣声最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