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戚瑀耸耸肩,“皇后善妒,容不下别的女人,更容不下她们的孩子,我的母亲有点小聪明,能哄父皇欢心,因而皇后不喜。在母亲病故后,皇后亲自向父皇求请要抚养我,便是为了让我在她眼皮底下受罪。皇后宫里的佛堂,我不知在里面跪过几个昼夜了,后来我一瞧见佛像就生厌。”
萧洛连忙捂着梁戚瑀的嘴,做贼心虚地瞄了瞄天上,见无甚异动,才松开,“可不敢说这么不敬的话,与佛像有何相干,是皇后要折磨你。”萧洛又道:“那皇上怎么说?他就看着你被皇后折磨吗?”
“父皇大概能察觉一些,但具体的不知。父皇子嗣不多,他有提醒过皇后要善待我,可我毕竟养在皇后宫里,不是养在父皇跟前,很多事情父皇也爱莫能助。父皇虽为九五之尊,亦有许多不得已之处。且从大体上而言,我也是平安长大了,父皇怎会责备皇后。”
“可皇后娘娘若是善妒,怎会让自己的妹妹进宫,又生下孩子?”
“她亦是没办法,她的父亲靖勇公爵十分强势,硬是将她的妹妹塞给父皇,父皇只能接纳。”
“皇后待她妹妹生下的三皇子也这样吗?”
“不,她待三皇兄倒是极好,她将三皇兄视作未来的希望,想着在他继位后,好好地当皇太后。晴妃怯懦,极怕这个姐姐,到时哪怕是有两宫太后,也是由这个姐姐说了算。但二皇兄的生母淳贵妃却是个争强好胜的妇人,若二皇兄继位,皇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萧洛想了想,又问:“皇后真的无法生育吗?”
“是的。”
“是因为给皇上挡刀才这样的吗?”
梁戚瑀轻笑一声,“少听信这种市井之言,皇后是因为身体不好,总是怀孕没多久就小产才无法生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