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志回归,浑身冰凉忐忑等待后果的时刻,这群侍卫又全部跟没事人一样散去,看自己的眼神完全没什么异样,马车里的人也没有发话。

她有些困惑,然而没多久,她临近的一个护卫又开始无故突然朝自己下跪磕头扇巴掌忏悔,其余护卫也都惊异朝这边望过来。

下一瞬那护卫又起身,其余护卫也转回头去,继续做着自己手头的事,仿佛刚才的一幕就是自己的错觉。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小女儿的离世,受了重大打击,故而精神也错乱了。

这时候,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阐明着自己与这帮人之间差距悬殊的现实,并承诺会帮自己报仇。

进入约定好的屋子,将油灯点燃,撩开床边幔帐,她看到了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

辛夕在夜半三更时又被轻推醒了,在此之前,她已经被外面的靡靡之音吵醒了好几回。

至于外面的靡靡之音,不用神识去看,辛夕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留下来的都是些年轻的女子,兼之先前那种凶残豪横的纨绔作风,这些女子,能留下来做什么?

但是真的太吵了,下午她的神识过度耗费,其修养和恢复需要足量且高效的睡眠。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而且自己还是一个伤患,这些情形,都迫切地要求着她需要一个良好的修养环境。

若不是失了修为,她属实想一整个把这里给掀了!

反复在心底不断告诫着眼下自己这种情况,任意妄为不得,将情绪压下。

与年轻妇人对视,她平静地让对方叙述打听过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