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就说吧,说完了我也有话说。”皇后并没有看她,却也察觉到了她的神态,此时垂了垂目,将左肘轻搁在了身边的炕桌上。
傅真便道:“确有一事想请娘娘示下,大殿下那日一来便尊家母为姐,故而臣妇也称了大殿下一声叔父,可先前,臣妇却又听到大殿下尊了家公为‘叔’,而家公与荣王曾经确实也论了同辈,如此算起来,大殿下又确然与敏之同辈,这辈份可就乱了,臣妇日后可如何称呼大殿下为好?”
皇后凝眸思索,说道:“若他肯入宫为皇子,倒不存在与你们论辈份了。”
“就是说。”
“他自小称你家公为叔父,不好再改。”
傅真遂道:“家母也觉得当不起大殿下的长姐之称,不如——”
“不如,就让他论你母亲为姑母吧。”未等傅真把话说完,皇后就说出了她的决定,“你外祖父宁老先生于他有救命之恩,他该当低两辈,与令弟同辈称之。”
傅真目瞪口呆:如此一来她与杨奕就平辈了?
这倒是解决了辈份问题,但她岂不是还占了便宜?
“这不合适吧?”
“就这么着。”
皇后一锤定音。
傅真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想到方才皇后说她也有话,便顺势道:“不知娘娘传臣妇入宫,是有何吩咐?”
皇后神色变得端凝,她眼望前方片刻:“回头我会去见燕王,你随我同去,在门外等候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