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还是让那孩子过个还算过得去的年吧。”
听着白术的话,齐源清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镇守边关的人就没有不苦的,但那个从小他看着长大的姑娘,却总是活得格外的辛苦。
从前,有人为她撑着一片天,她累了还可以歇一歇。现在,她一个人为许多人撑着一片天,她歇不得,也不敢歇。
齐源清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但愿此事之后,她能活得松快些。”
白术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但齐源清却什么都看懂了。
一时除了一声长叹,他竟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这些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治国理政从来不是什么轻快的活。此事之后,她肩上的担子只会更重。
齐源清带着沉重的心情连夜出发,而此时晏清一行却在驿馆停滞不前。
一个月前,晏清打点好荆城的事,便日夜兼程地往北地赶,想赶在大雪下来前回到北地,将该安排的事安排好。
彼时已是十月下旬,荆城已经下过一轮小雪,天寒地冻。
荆城守将祁威本是劝晏清留在荆城,等来年开春再到北地进行上任交接也不迟,但晏清执意要走。
“吴放等人伏法,与他勾结的雪原乱党定然有所动作,必须在此之前重设城防,巩固各城守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