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涛驳了许相逢的提议,又向皇帝提议,“调舒王回京辅政,是远水止不了近渴,又给端王添凶险,实不如从在京中国子监就读的两位郡王中择贤培养来得妥当。”
“况且,舒王到底是长公主所出,与圣上还是隔了一层,难免叫人闲话——不成体统。”
许相逢瞥一眼王卫涛,向皇帝进言,“两位郡王年不过十五六,恐难当此重任。”
“臣若没记错,舒王也不过比两位郡王长两三岁,未及弱冠。”
王卫涛反驳道,“若以年龄定才能,未免肤浅。且圣上还是当打之年,择郡王培养辅国也不过是为稳一时民心。等端王安然回归,或日后宫中再有所出,自还是以天家血脉为重。”
再次被驳了话,许相逢脸色未变,眼神却阴沉了下来,“王大人此言是否迂腐了些?如此言论,岂非视郡王们为工具,是天下百姓如愚民?”
“话虽不中听,自古传下来的规矩却是如此。”
王卫涛干脆垂下了眼,假装看不出许相逢的不满,将跟他作对这事儿进行到底,“若非天家血亲实在昏庸,不该以宗室子乱江山传承。”
此言一出,朝臣哗然,纷纷看向高座上的皇帝。
王卫涛这话说得已经不只是不中听,甚至有些大逆不道了。
但破罐子破摔的皇帝却像是看了一场好戏,身心沉沦其中,直到朝臣们齐齐看过来时才猛然惊醒,含糊地糊弄,“许相和王爱卿所言皆在理,便从京中国子监的两位郡王里择优培养,暂为辅国。着舒王暂理南疆事务,全力搜寻端王下落。”
见许相逢还有话要说,皇帝直接一摆手,“朕乏了,此事就这样定下。辅国人选一事,就有劳许相和王爱卿费心了。”
“为圣上分忧是臣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