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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话,郭佳抬手就从晏清刚胡乱拼到一起的米糕里,抽走了一块儿底下的,却没动摇上面一点。

“老实说,我还真怕你顾忌太多,不敢动手将钉子全拔了。”

郭佳咽下米糕,叹了口气,“上次,你可没这么果决。这次怎么突然想通了?”

“如你所说,总要有几个挑大梁的撑起了架子,才不至于因为这些个窟窿而塌了房子。”

晏清答得坦然,甚至有几分欣慰畅快,“上次可没人帮我物色梁柱子,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盯这些事,自然要以稳妥为上。”

“这次既然有人为我操心这些事儿了,我又何苦要屈着自己去稳妥?”

晏清弯了眉眼,勾了笑,可笑意却又在下一句话出口时,泛了冷,“如今不将这些烂肉剜干净,等他们结成块儿,跟新长好的搅和到一起成了疤,再想将这疤给抹了,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郭佳咬着米糕,没再多言语,只说了一句,“你只管挖窟窿去,我用我爹的面子帮你兜着底,替你填这些个坑。”

晏清莞尔,“有劳了。”

不出三五日,晏清一行就到了荆城。

早听闻了漠城和羊城之事的荆城布政使和知府,在听闻晏清车马到了荆城外的十里亭时,就急急地安排人手打点了上下,算着时间到城门口等着。

人刚到城门口,晏清一行也到了。

没有多余废话,漠城的流程又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