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信誓旦旦地让晏清好生休养的孟舒澜,闻言立时生出一种被拆台的窘迫感。
这份突生的情绪,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压过他心中的愧疚不甘。
也不待他辩驳,木老已经嗤鼻念叨了开去:“斑雾毒螯的毒虽然解了,但你小子当时中毒伤及肺腑。这肺腑之症不比外伤看得见摸得着,治疗起来极为麻烦,只能是靠药物梳理,加上日常养护。换句话说,这只能靠养,不能靠治。”
说着,木老怕颇为怒其不争地瞪着二人,训道,“你两个根本就是半斤八两!一个个都不是能让人省心的!”
“我跟你们说,你们不趁着现在还年轻,将之前身体上吃的那些亏补回来,到时候别说孩子的事儿,就是床……”
“木老!”
孟舒澜猝然打断木老絮叨的话,瞪着一双眼,咬牙切齿地转移话题,“您就直说我们该做什么就行了。别的,少说!”
瞧着面皮都烧起来了的孟舒澜,木老颇为不屑地嗤了孟舒澜一句:“你看你,再看看别人。一大老爷们儿,还不如人家丫头坦诚,看得开。”
孟舒澜羞愤地想捂脸。
她那是想的开吗?
她那是根本没意识到你他娘的说的什么事儿!
孟舒澜恼得在心里骂娘。
这一打岔,先前什么有的没的都散的没影了。
他脑子现在全是晏清疑惑地看着自己,想知道木老到底说了些什么让自己反应这么大的眼神。
那眼神干净得,让他觉得自己脑子顺着木老的话不受控制冒出来的思想,格外的可耻!
木老显然在看见晏清略显茫然的眼神时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晏修和晏康明给她灌输的些什么思想,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自从晏修来军营被一众将士带歪了之后,晏康明直接就是明令禁止任何人在晏清面前开黄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