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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锦晖攥着酒瓶子抱怨,“国子监那是培养栋梁的地方,放敌国皇室进去跟学子们培养感情,真培养出来感情,栋梁跟着人跑了,我看到时候有些人哭都没地儿哭去。”

“即是为国尽忠的栋梁,不能经受住诱惑和考验,这样的人就算有才,留着也是害群之马。还不如早早舍了,免得日后其身居高位,却被人策反,带来无穷后患。”

柳溪元淡淡地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钟锦晖支楞起来,肯定了柳溪元的话,同时把自己的想法也跟柳溪元提了,“所以我就想着,反正安排西戎公主和西戎皇子进国子监要花一笔钱,之后年末考校国子监学子的品性还得花一笔钱。那为什么不将两件事合在一起给办了?这样还能少花点儿钱。”

柳溪元点头:“这事儿可行。”

说罢,却又笑钟锦晖,“只是您怎么突然跟徐老一样,将钱财看得这么紧了?你不是一向秉持着‘钱乃身外之物,及时行乐才是人生大事’的准则?”

钟锦晖瘪嘴:“我倒是不在乎钱,但是管钱的是老徐啊。”

“他这天天念叨着国库没钱的,想从他手里扣钱,就跟要他命一样。我是不在乎钱,但我怕麻烦啊!跟老徐要钱就是最麻烦的事儿。”

钟锦晖将自己想偷懒这事儿说得是理直气壮,“更何况,两件事一起办了,那不就省事儿了嘛!”

一转眼,钟锦晖见柳溪元自个儿在那儿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小子别光笑,快帮我想想这事儿怎么整最省事儿、省钱?”

柳溪元敛住笑,道:“这事儿说简单也简单,但要说省钱……只要事后能拿回来,那确实是省钱的。”

“咱两你卖什么官司?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