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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也可以说,是为了打压柳溪元。

如此,就是许相逢跟黑袍人有联系,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来。

而王卫涛先前与柳溪元一唱一和地让许相逢下不来台,自己此时举荐王卫涛的儿子上位,无疑又能让许相逢心里不舒服。

但却也能因此撇清自己和许相逢的联系,如此就算自己做了什么,也牵扯不上许相逢,也算是对黑袍人有交代。

在对方还有事需要自己去办的时候,想来对方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儿无关痛痒的事,对他的家人下手。

肖录在知晓许相逢可能与黑袍人有联系时,就已经在想着怎么让许相逢吃个闷亏了,还要不至于彻底激怒他,以致引来大的报复。

眼下这个时机,倒是正妙。

他已然是不可能从这条贼船上下来了,但也不想这些胁迫自己的人过得太过舒心。

这大概也就是他唯一能做到的反抗了。

皇帝很是满意满意肖录的识趣,说出口的话也就多了几分真心:“既然爱卿执意返乡,朕也就不好过多挽留。既然爱卿看好王京柯,属意其接替御史大夫之位,朕若是不应允,实在是太过不近人情。”

说罢,皇帝便抬首望向御史台御史的方向,提高了声音,道,“御史王京柯上前。”

王京柯上前拜倒在殿前。

“今日起,授王京柯御史大夫之职,往卿能秉持忠义之心,果敢直言,刚正不阿,带领御史台众御史监察百官德行,谏言朕之过失,莫要叫肖爱卿的一片苦心辜负。”

皇帝语重心长地训诫着。

王京柯再拜到地:“微臣定秉公恪职,决不辜负圣上厚爱,及肖大人一片栽培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