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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眸一转,视线落在掌中山河印中,却又忽地一笑。

罢。

既是败局难转,倒不如堵上一切,叫这庙堂颠覆,直至死地博一生,终归是不能叫那背后执棋之人称心如意!

六月初,西疆边境。

安宁带着圣旨抵达塔里尔,取出明旨宣旨时却又是怔愣未语。

这圣旨竟不是给孟舒澜的。

而圣旨上的内容,更是叫安宁费解不已。

“安公公?”

久等宣旨不闻其言的孟舒澜,疑惑地出声提醒安宁。

安宁回神,看一眼手中圣旨,沉吟片刻,才一清嗓子,尖着声音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鸣凤将军承平县主晏清,私调卫所兵马,招摇过境,又肆意起兵攻打他国,实乃无视法度纪令,罪不容恕!念其一心为国,所行一切皆为扶危济困,护我武安江山,且功勋卓绝。故,以功抵过。另罚俸三年,以示惩戒。愿西疆兵马元帅舒王孟舒澜督促,责令其即日赶赴北疆,上任防御使一职,不得有误!”

“舒王殿下,接旨吧。”

安宁将圣旨搁回匣子装好,郑重地交到孟舒澜手中,意味深长地拍了两下匣子。

孟舒澜微有些疑惑,却见安宁眼左右一斜,立时闭口不言,只恭敬接了装圣旨的匣子,才道:“安公公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不如留下来喝几杯水酒,也好让小王略尽地主之谊。”

安宁笑着点头:“舒王殿下有心了。老奴这年纪大了,要来回跑还真是不大吃得消。”

“那安公公可得留下来歇几日,好歹要解了乏,再说返程的事不迟。”

孟舒澜很上道地捧着安宁,“您可是圣上身边的体己人,万要保重身体,才能更好地侍奉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