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怕,怕自己叫晏清知道自己的心思后,却无法活着去听她的答案,叫她心存愧疚。
他在无奈,纠结着,矛盾着,想将人簪留在身侧,却深知留不住,故而不愿予她牵绊,却又不甘她一无所知。
晏秦氏隔墙望着山海居的方向,满心凄然。
想留不敢留,想放不忍放。
舒王如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第162章 战事再起
翌日清晨,晏清早早被催促着梳妆,便是连晨练的机会的不曾有。
秦家祠堂中,同秦家交好的夫人小姐,及三族近亲的姑嫂姊妹,挤挤挨挨十几二十人,笑着同秦老夫人和晏秦氏道着喜。
笄礼开始,四个正值妙龄的少女着庄重却简约的礼装,在礼乐声中款步步至中堂。
今日行笄礼的,除却晏清之外,还有秦家近亲另三个姑娘。
几家人一合计,便定在了一处,既热闹,又省了事。
待礼官唱了词,以柳枝点清泉除秽罢,便有有福有声望的老夫人上前,替四位及笄的姑娘簪发。
为晏清簪发的是秦老夫人。
不同于别的夫人为其他姑娘们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发式,秦老夫人只替晏清将长发拢做了一束,同男子加冠一般以发冠束住,再加发簪固定。
一旁的夫人小姐们小声议论着,秦老夫人却觉得这最合适晏清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