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既是为了佯装他们不知余淮匪盗猖獗一事,又是为了“自投罗网”,诱导匪徒对他们下手。
这一点,曾成文在叫于怀宁带人出来跟着晏清他们的时候,就已然有了打算。
于怀宁手下的兵,多是刚入伍一两年的,打过一场血仗,死人堆里活下来的,素质过硬,又没受多少风沙的磋磨,年纪也正是弱冠之年风华正茂之时。
不说有多少颜色,至少放进人堆里,还是能引来一些人侧目的。
这是一步险招。
在燕七的消息里,这伙匪徒最是钟意姿色姣好的人,无论男女,他们都有脱手的渠道,且往往能得高价。
可他们是官兵,很难肯定匪徒下手时,一定会留他们性命。
但这却是摸清人质被关押的地点,且最大程度保护人质安全的最佳方式。
暗部的人都不能越过那些匪徒的封锁,查探到他们关押无辜百姓的地点。
他们这些更擅长明面上打架的兵,自然就更难暗中找到关押人的地点了。
在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的情况下,这是赌命的一步棋,且在他们上岸之后,就已然没有了再反悔的余地。
与亡命之徒博弈,若没有舍弃性命的觉悟,最终只会一败涂地。
离余淮县府衙越近,那对于即将到来的未知遭遇,也越叫人心紧。
所有人都绷着一根弦,却强装镇定。
半个时辰前,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外面冲进府衙内,直奔府衙内厅去。
“老大,他们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