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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被曾成文的声音炸得耳朵疼,太阳穴突突地跳,还不怎么清醒的脑子,这会儿也昏胀得厉害。

但好在被曾成文这大嗓门儿一炸,倒是让她从先前的梦魇中回过神来了。

抿了一口凉茶润喉,晏清才有些疲累地开口:“我没事,只是方才做梦,遭了魇。”

“真没事儿?”

曾成文看着按着眉心的晏清,很是怀疑,“我说真的,这节骨点儿,身体是万万马虎不得的!”

说着,曾成文忽地想起一事,眼一亮,“诶,正好,今儿我去药铺打听石灰粉的时候,那铺子里的郎中问我们是不是要南下,我说是,他就说要跟我们一起到余淮去义诊。这会儿人刚到驿馆了,我把人叫上来,给您看看得了。有事儿,没事儿的,大夫说了算!”

说罢,也不等晏清同意或反对,曾成文转身就出了门,没一会儿就把人带上来了。

晏清上前迎接,迅速地打量了那人一番。

那人身量颀长,书生打扮,鬓齐须美,虽人已至中年,却依旧神完气足如同年少之人,但又比少年人多几分沉稳。

“小将军,这位是济安堂的当家人,季城里鼎鼎有名的游稚青游大夫。”

曾成文给双方介绍道,“游大夫,这是我们晏清晏小将军。”

“久仰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少年英雄。”

游稚青同晏清见礼。

晏清还礼:“先生谬赞。先生悬壶济世,愿舍身犯险南下灾区施医,救黎民于水火,才真当是妙手仁心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