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骄傲得好像干了点儿啥大事儿一样,完了还朝晏清飞了个眼波,“只要钱管够,奴家这辈子生是晏将军的人,死是晏将军的死鬼。”
孟舒澜当即脸就跟个锅底似的,漆黑一片。
眼下殷十娘是做男装打扮,眉清目秀,却又不少男子特有的英气,很是养眼。
偏她还腻着晏清,粗着嗓子,学着青年人特有的声线,挑逗地拿搭在晏清肩上的手一勾晏清下巴,媚眼如丝地望着晏清问:“晏将军可愿收了奴家?”
“噗嗤!”
有人一口水笑喷了出来。
坐晏清对面的孟舒澜拳头都攥起来了。
身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朝着孟舒澜喊:“孟军师!这你能忍?”
本打算甩开殷十娘胡闹的手的晏清忽地听到这声喊,有些疑惑地撇头瞟向孟舒澜。
这就是大伙儿开个玩笑,上升不到坏军规的层面,不存在什么能不能忍的吧?
但一瞧孟舒澜那个脸色,晏清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可能坏事儿了。
她爹治军很严,寻常时候开开玩笑也没事儿,但不能过火,荤段子什么的压根儿不能提。
尤其是他们洱郡守备营里,她带的前锋营。
要是被她爹逮到了,少不了一顿操练。
孟舒澜当军师以来,向来是按这个规矩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