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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山大惊,飞身弃马,却见对方已然是在马上借力一把抽住枪身上部将整杆枪从马脖子里抽了出来。

鲜血喷涌之中,那人却是脚尖在死马头上一蹬,身一扭,长枪一甩,狠然一枪劈下来!

李定山身在空中无处可躲,只得是堪堪横刀架枪。

刀枪相撞,那一股巨力瞬间将李定山砸落在地,持枪之人却是借力轻巧落地,长枪倒持,迅步疾行,近前却是一个旋身,丈长的枪杆自身后甩一个满圆再次劈砸而下!

被从空中砸落,李定山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好似被震散了,却又见对方凶猛地攻了过来,不敢有丝毫迟疑,贴地一滚,躲开这一枪杆子,翻身甩刀借势而起,却是想反打。

对方枪势抡满,惯性之下躲闪不及,却迅速扭着枪杆朝后一送,枪尾触地,堪堪拦住这一刀。

大刀距离其面门只有一寸,其额前碎发触及大刀刀锋,尽数断落,然大刀却再不能进一分。

离得近了,李定山才陡然发现这用枪的好手压根儿不是什么小子,而是个丫头!

“是你?!”

李定山瞬间便明确了对方身份,一时又惊又怒,“晏清!你怎么敢?!”

然面对李定山的惊怒,晏清就像是没有情感的木偶人一样,别说答话,便是一个眼神都没多给。

长枪一扭,卸掉大刀之上的力,晏清抓住枪头下一点,身一扭拉开距离,枪尾贴地一弹,陡然扫向李定山腰间。

李定山立刀以刀背拦下这一击,再没刚刚爱才惜才之心,心中杀意凛然。

“既然你急着找死,那我就先送你去见你爹,再送你娘下去团聚!”

李定山怒喝一声,大刀一提,猛然扑上去,刀刀皆是死手,力大刀沉,每一次刀枪相撞,都是一串火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