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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就不需要秦烈了。

前日,拓拔武将秦烈调任为随州刺史,令他交接完事宜即刻出发随州上任。

这明升暗贬之意,朝中诸臣自然是心照不宣。

吴逊自是为秦烈不值,不由得小声嘟囔道:“这是不是应了那句话,狡兔死走狗烹?大人您真的要去随州任职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秦烈手下丝毫没有停歇,语气比之从前更加冷漠。

这半年多经历的事,让他变得更加冷酷无情。

听闻此话,吴逊不信地撇撇嘴。暗暗在心里咕哝着:说的跟真的一样,也不知是谁一言不合就给了长平公主一鞭子?当时他都要吓傻了好吗?

念及此,吴逊也不禁纳闷长平公主是抽了什么风?似乎秦烈对她越恶劣,她就越兴奋。吴逊不得不怀疑长平公主有受虐倾向。

“恐怕路上会不太平。”转而想到这半年里,秦烈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这下都知道拓拔武是故意贬谪秦烈,一个个的还不得趁机报仇呢?

说不得,他们要面对的就有拓拔武安排的刺客?

“怎么?你怕了?”秦烈终于停下手里的活计,转身看向了吴逊。

他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哪怕见的多了,吴逊还是止不住的抖了一下,“小的不怕!”

他不得不说了个谎。

“说实话不丢人!”秦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缓和了脸色,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句。

吴逊被噎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让他们都来,省得我一个个去对付!”秦烈说着,从画缸里抽出一幅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