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言嗤笑了一声:“榆同学还真是天真得可爱。”

榆枝不动声色的动了动眸子:“不是吗?那就是用我当筹码,从桑家换取你要的利益?”

“可你都活不长了,要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为了孟家?你可真是孟家好儿郎。”

孟文言又讥讽的嗤笑了一声:“榆同学好像是第一次和我这么推心置腹的聊天呢?以往对我防备颇多,话都不会多和我说一句,是因为我是孟家人?”

榆枝冷笑,没有说话,表情说明了一切。

孟文言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真是遗憾,我觉得榆同学很有趣,也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可惜了,可惜我身为孟家人,让榆同学心有芥蒂。”

“我要说我对孟家没有丝毫归属和在意,榆同学肯定是不会信的,说到底我还是很羡慕榆同学的单纯可爱,不用生活在孟家这样的世家里,看那些毫无人性的利益算计。”

“为了名利权势,什么亲情血脉都是场笑话。我如果不争不抢,不表现出与那些废物不同的聪慧和才能出来,怕是早就死了。”

“死在孟家人的冷血无情里,成为权力争夺的牺牲品。孟文君可不就是被牺牲了吗?可笑那个蠢货,还以是孟家人沾沾自喜。”

“以往每次看着她用孟家人的身份耀武扬威,我就觉得有趣。”

“所以,这样的人家,我怎么可能会为它谋算。”

“我是一个将死之人,自己的身外之物都不在意,又怎么可能去在意不相干的人的身外之物呢。”

“榆同学不但对我心有芥蒂,还对我一点不了解,将我同孟家那群畜生归为一类,我真是很难过啊。”

榆枝看着孟文言狂肆的笑和嘲讽,就觉得浑身冰寒,这人确实扭曲了心性,像个不稳定的炸弹,让人心底发颤。

孟文言笑够了,摸出雪白的手帕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