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禁锢了好多天,这些天严重的梦魇,也折磨得齐愿的精神十分虚弱。
在这种身体和精神的同时虚弱中,疼痛才能让齐愿清醒。
齐愿走到一片蔷薇下,满墙的蔷薇遮挡了外面的视线。
沈重就这么安静的等着,也不急着去看。
本来就算要动手害人,也应该果断利落,但沈重认为,自己作为这个送齐愿最后一程的人,这点等待是必须的。
齐愿的催眠,还是对沈重有很大影响的。
在蔷薇的遮掩下,齐愿拿出事先藏好的药吃下。
过来一会儿,感觉有些力气了。
疼痛的嗓子,也恢复了一丝清凉。
这毒哑她的药物没能完全发挥作用,她之后还能说话,只是声带受损,声音可能会有些难听。
但齐愿并不介意,她都准备去死了,还在乎什么声带。
此时齐愿身心都放在孩子上。
她开始大口的深呼吸着,一次一次的用力。
沈重给她的催产药下得很重,孩子又偏小,要生下孩子,齐愿觉得是没问题的。
剧烈的疼痛从肚子传遍全身,就像是骨头被人一块块的敲碎。
齐愿很擅长忍耐,她紧紧咬着唇,没有出声。
她是个被毒哑了的人,不应该发出声音。
汗水从额头滑落,落在了铺散开的黑发上。
一滴一滴,没人能看到。
有花瓣随风落下,落在了齐愿的白色裙子上,点缀着这极致的痛苦。
一次又一次的用力,孩子还没能出生,齐愿却虚弱得有些无力。
视线开始模糊,可她不允许自己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