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万一春生眼光独特,偏就喜欢上梨花呢?”
“我说狗剩家的,你确定不是睁着眼说瞎话?”
“我咋就睁着眼说瞎话了?难道你没听说过芝麻绿豆看对眼?没听说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哟!就你有文化,我们大字不识一个,哪能懂得你说的是啥意思。”
“你也别对我说风凉话,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这有啥子错?”
“我呸!你那叫实话实说?明明大家好都看得出,以春生那娃儿的品性,不可能和大队长家的梨花有瓜葛,可你倒好,非得给春生身上泼脏水,要我说,你这是居心叵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春生若是没和梨花私底下见过面,屯里能传出他俩的闲话?再说,昨个傍晚可是有人看到梨花和春生在一块站着呢。”
“站一块就得有啥,你这是哪门子歪理?何况那会天还没黑,春生站的地方就在他秀玉婶子家院外,若果春生真和大队长家的梨花有个啥,咋不想着去个僻静地儿?”
“没错,春生要是对大队长家的梨花有啥心思,绝对不可能那么坦然地站在别人家院外说话。”
……
议论声不断,耿秋芳眼里的泪水一刻都没止过。
另一边,孟大队长两口子一回到家,就站在堂屋吵起来,一旁,孟老太太听得不耐烦,阴沉着脸说:
“吵啥子吵?事情现在已经闹成这样,你们做爹娘的,该想着如何把梨花那死丫头赶紧打发出去,可别等着她的丑事越传越远,到时叫不出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