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镜子,手握剪刀,片刻工夫,便给自个修剪出一头清爽利落,很是接近她前世留的那种短发样儿。
至于顶着一头狗啃似的头发到镇卫生院转了一圈,舒颖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好吧,有头巾包裹,除过卫生院的大夫做检查时,看到她那仿若被够啃过的头发怔愣了下,来回路上,可没旁人知道。
当然,干爹干娘除外。
而在前往镇卫生院前,舒颖穿的是秀玉年轻时的衣物,看起来半旧,但穿着挺合身,且不见有一个补丁。
因此,按着舒颖的意思,她有干娘给的衣物穿就可以,不需要做什么新衣服,谁知,孟三魁两口子这一下子有了个闺女,
心里高兴,二人都没和舒颖商量,在置办年货时又是买棉花又是扯补,给舒颖缝制新衣。
对此,孟乔完全无异议,还说往后家里做新衣,不用考虑他,言下之意,攒起来的布票尽管扯女孩子能穿的料子,好帮舒颖这个姐姐多添置几件新衣服。
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暖呼呼的火炕上,秀玉一针一线给舒颖缝制罩衫和裤子,舒颖在一旁看着孟乔趴在小炕桌上做数学题,整个屋里静寂得只听见笔尖碰触草纸的演算声。
忽然,舒颖手指孟乔正在做的一道高一上学期课本上的数学题,说:“你这道题做错了。”
“啊?”
孟乔手上的动作一滞,眨眨眼,一脸惊喜地问舒颖:“姐你认识我这课本上的字,会做我这课本上的题?”不是说失忆了吗?
“……”舒颖自然察觉到她差点露陷,不过,她面上看不出明显的异样,很是自然地拿起少年的课本翻了翻,大大方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