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夏丽这一刻仿若是刘慧琴的仇人,说出口的话,专门往刘慧琴的肺管子上扎。
心如刀绞,刘慧琴脸色略显苍白,嘴角颤抖说:“不是你整日撺掇,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撺掇你?妈,你搞清楚,要不是你一直惦记着那姓宋的,要不是你自个不安分,我就是再能耐,如何把你撺掇得背着韩爸爸,和别的男人私下往来?”
韩夏丽丝毫不愧疚,她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再说了,是我让你在和韩爸爸没离婚前,便怀上那姓宋的孩子?妈,你现在要怪,只能怪你自个,可别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你说对了,我是惦记佳佳她爸爸多年,但我在和你韩爸爸的婚姻里,从未想过离婚,是你……是你一个劲拿佳佳她爸爸在我耳边说事,鼓动我和佳佳她爸爸私底下走动……”
刘慧琴觉得自己的心血淋淋的,是被她疼宠到大的闺女握着刀子在捅。
一次又一次,且每捅一次,力道加重两分。
忍着这剧烈的痛感,刘慧琴直直地盯着韩夏丽:“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才生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女儿,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你别再叫我妈!”
韩夏丽闻言,神色一滞,旋即没当回事,说:“不叫就不叫,当谁稀罕似得。”
语落,她装作什么都未发生过似得,进了她自个房间。
但在她背对刘慧琴那刻,脸上的表情变得尤为难看,且在这难看中透着明显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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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
韩夏丽骑车来到啤酒厂。
“想说什么赶紧说,我还有抓紧时间休息。”
被人喊出宿舍,韩夏军看到韩夏丽这个妹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这会子两人站在韩夏军住的那间宿舍外面的花圃边上,
一个欲言又止,一个满脸不耐烦,直至韩夏军出声,打破两人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