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夏紫莹处理完陈大强的后事,长吁一口气,离开深圳,回到学校。

回来后,她听说陆宇已经提前离校,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现在陆家的人都向着巧妹了,她已经无力拆散。

“你要回去容易,你要回来可能难了。”

陆琳回来后,心情总是不太好,她把王孟春约出来,和她谈起这件事情。

“夏紫莹去深圳找她那个舅舅了?”王孟春很惊讶。

“对呀,她带着他来看病,看上去还很关心她舅舅,但是她说是表舅,没有说是亲舅舅。”陆琳说。

王孟春陷入沉思,根据她这么多年对夏紫莹的了解,夏紫莹本性凉薄,对于她农村那个亲生母亲从无兴趣,她怎么可能去关心那个早已失去音讯的舅舅。

其次,她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表舅,阿莲唯一的亲人就是陈大强,夏紫莹为什么不说陈是她的亲舅舅,却说是她的表舅?

陆琳紧锁眉头说:“夫人,这件事情我总觉得蹊跷,陈大强本来病情已经略有好转,下午还起来和我们聊天说话,压根没有轻生的念头,他怎么会如夏紫莹所说的,自己去动阀门,自寻死路呢?”

王孟春忽然想起自己流产的两个孩子,脊背发凉,她脱口而出:“这可能是一场蓄意谋杀!”

陆琳大惊失色,颤声问:“您的意思是夏紫莹杀了她舅舅?”

王孟春说:“不然怎么解释呢?你也说了,你在前一天叮嘱过陈大强,动阀门的危险性,陈大强年龄不大,又不糊涂,他不可能不记得,你又说他病情好转,并没有特别痛苦不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他怎么可能在好转的情况下反而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