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方才一直被顾珩煜抚着后脑勺，谢忱的头发现在显得有些凌乱。

眼睛因为短暂的缺氧微微湿润，脸颊上还残留着红晕，朱唇比上了口脂还要再红一些。

顾珩煜看着这样的谢忱，觉得她像是九天之上清冷的仙女动了凡心，落到了人间般，不禁笑了出来。

笑意里不是素日的清清冷冷，还有欢愉过后的满足与欢喜，声音略带一丝低哑。

谢忱听到顾珩煜的笑声，脸上还未散去的红晕又浮现了上来，抬头嗔怒道：“你不要……”

话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她看到了顾珩煜嘴角的点点血迹。

这究竟是谁咬破的不言而喻，谢忱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抬起的头又有要落下去的趋势/

顾珩煜察觉到谢忱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嘴角，才感受到丝丝疼意，意识到是什么之后，又勾起唇，伸手抚上嘴角。

还不忘对着只露出头顶柔软发丝的谢忱问道：“我不要怎样？”

语气里满是揶揄。

谢忱经不起如此打趣，迫切想要逃离这里，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顾珩煜不再朝他开玩笑，眼里带着星星点点未散的笑意，拉着她的手不松开，说道：“不要生气，我是太开心了。”

开心谢忱愿意亲近他，开心谢忱心里有他，开心谢忱心悦于他。

他的欢喜与苦痛，都来源谢忱的一喜一怒。

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