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啊……”谢一尊认真思考起来,“比如我的老师就是老师,我跟他交往就是谈学习的事儿,比如跟我一起比赛的人,他们是同伴,是竞争对手,我只需要在和比赛训练相关的事情上跟他们有交集,再比如公司里的那些人,我和他们是合作关系,就只要谈工作上的事情了,是这样区分的吗?”
“非常对,就是这样去区分他们的。”宁有光笑道,“划定好了必须交集的区域,其他部分,他们要是过多打探的话,你就可以跟他们说“不”了!知道吗?”
“知道了。”谢一尊应道。
“这就对了。”宁有光声音轻柔道,“我家弟弟这么单纯又实诚,哪里玩的过外面那些心思重的人啊?别傻傻被坑了都不知道。”
“我也觉得这些人好复杂啊。”谢一尊感觉自己的三观最近在不断的被洗刷,烦的直抓头,“我真的是有点理解不能了。”
“你当然理解不能了,那些心机多,内心复杂的人,最喜欢找上门来給你添事儿了。”宁有光说,“本来很简单的事情,经过他们的大脑加工,就什么都变复杂了,你说这是不是他们在其中多事儿?本来没有人什么事儿,都是事情,他们非得扯上人,任何事情一旦扯上人就麻烦了,人和人之间的矛盾就开始了,攻击也就开始了。”
“对对对。”谢一尊震惊极了,“最近好多人跟我说周围人的事情。我还以为这些人都当我是兄弟才跟我说的呢,现在听你这么一分析。卧槽!这特么都是在给我挖坑啊!”
“对啊,他们就是在给你挖坑啊。”宁有光说,“有人的地方就有’自我的表演’和是非,什么是非?就是那些和自己无关的事儿。”
“我不知道。”谢一尊深受震撼,大为不解,“自我的表演是什么?”
“自我的表演就是有些人喜欢带着自我的面具在他人面前去表演,通俗来讲,就是很多人参与到群体中去,是为了去表演他的自我的,根本不是想要学习啊,或者怎么样。”
“我不懂。”谢一尊觉得这个问题太深了。
“就是因为你不懂,所有我才跟你说呀,以后在任何群体里,有人跟你悄悄的说别人的八卦,烦恼,或者他们自己的事儿,你都不要去听,因为你听习惯了,他们一有事儿就找你,问题是这些事儿都是无意义的事儿,都是垃圾呀,你知道吧?他们并不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的,他们是在把你当垃圾桶,而且,他们是不是喜欢跟你说,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这话,让你一定要保密?!”
“对。”谢一尊想了想说,“我最近碰到好几个这样的人。”
“拉倒吧,他们早就跟别人说过了。”宁有光说,“而且你当他们垃圾桶当习惯了,以后他们有什么事儿就顺理成章觉得你应该当他们的垃圾桶,听他们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问题是说别人的事儿,好的还好,坏的迟早会出现冲突矛盾的呀,到时候出了问题,他们第一个推你这种傻白甜又有正义感的人出去挡枪,你就成为他们之间的靶子了,你想想是不是?”
“是这样的,可本来根本就没我什么事儿啊。”谢一尊反应过来,感觉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和你没关,你还会被这些破事儿污染,还要花时间和心思去消化这些垃圾。”宁有光说,“你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会听了他们的破事儿不受干扰呢,有那个精力,去弹弹琴,唱唱歌,或者睡一觉不好吗?非得听他们讲些有的没的,最后还被推出去挡枪啊?傻不傻?!”
谢一尊被宁有光说的,额头突突直冒汗。
应证了——他就是那个傻子。
“他们是你的谁啊?你是他们的心理咨询师?还是家人?他们有什么义务和好处值得你去消化他们的心理垃圾?是不是?你自己都有好多事情消化不了呢,对吧?”
“对。”
他自己今天还被人黑呢!两个热搜!
还有比赛,也是压力大的要死。
哪里有精力再去管别人那些狗屁破事儿啊?!
“就是这样的,懂了吧?!那种心思多又爱八卦的人处多了,我跟你说,有一天你扛不住了,或者状态不好的时候不想再听他们说了,他们就会瞎想了,又会在脑子里编一堆新的故事,觉得他们所有的烦恼都是因为你不听才产生的,你就是让他们不快乐的罪魁祸首,这种逻辑你听听,像个什么?
“胡搅蛮缠,跟个神经病一样。”谢一尊满肚子火气蹭蹭蹭往上冒。
“对啊,不讲理的人就是神经病啊。”宁有光说,“遇上神经病的结局就是反正你做什么都是错,他永远都有理由觉得你不好,你吃饱了闲的呀,没事非得跟他玩这种神经病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