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臣只是个文臣,德高望重了一辈子哪见过这架势,腿肚子都吓软了,然而当着众人的面,实在不好意思认怂,挂着冷汗却还是骂道:“放肆!本官乃先帝钦封的英国公,岂是你一面之词就能说本官被贬黜的?!”
楚峥越一舔嘴角,剑尖一挑地上的乌纱便到了他的手心。
他随手一扔,尚方宝剑便归了剑鞘。
他将乌纱拍在英国公掌心,冷笑道:“既然是先皇钦此,国公爷便好好留着这顶乌纱,若是再丢在地上,可没有本侯亲自为大人捡的待遇了。”
他转过身的刹那,一双眼漫不经心地扫过谢憧之,口中道:“方才谢大人说得对,诸位将军虽有军功傍身,可本朝的确没有女子为政的先例。”
“可若是就这么罢免了诸位将军之职,岂不是说皇上苛待功臣,违逆了论功行赏四个字?”
“方才谢大人所言有理,就算是女子为政,也该名正言顺,既然如此,那么各地的县试乡试也该下旨鼓励女子参加,若是谁家女儿中了进士,便赏赐良田金玉,待女子走入官场成了一件不值得诸位大人大惊小怪的寻常事,想来女子为政便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吧?”
谢憧之正欲出列说什么,楚峥越已盯上了他。
“谢相爷是新科状元郎,又官拜一品,是大昌的肱股之臣,想来对此,必无异议吧?”
他先发制人,这下,就算是谢相也不能说什么了。
那些老臣全然没想到楚峥越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儿,一听这话气得险些背过气去,英国公当即摘了乌纱想要离开,哪知才转过身去,便听楚峥越道:“且慢——”
英国公洋洋得意,心道楚峥越这小子果真还是对自己有所忌惮,还没等得意片刻,便听楚峥越道:“国公爷三思,朝堂重地,你的官服乃是先帝所赐,若国公爷非要踏出此地,本侯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