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拜见,却也只是搂着楚峥越迟迟不舍得放开。
《诗经.豳风.七月》有云:“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授衣,本是冬日寒衣之意。
严寒冬日,蔽体之物必不可少。
正如楚峥越。
一年前,他还是那个在众人眼中那个什么也不是的草包世子,连孟逸之流尚且敢当众取笑辱骂。
明明骑射过人,却还要为了隐藏锋芒而将功绩都尽数赠予她。
甚至连剿灭玄武山这等大事都让她捡了便宜,白得了个郡主之位。
如今,他终于一战成名,从碌碌无为的草包世子摇身成了用兵如神的授衣侯。
授衣二字,恰如其分。
沈清漪心中欢喜,借着酒劲,她捧着楚峥越的脸便狠狠吻了上去。
楚峥越耳尖通红,
虽说众人都睡下了,可终归屋中并非只有他二人,他握住沈清漪的腰身本欲推开,奈何唇齿留香,酒香混着她的女儿香,他好似被抽干了浑身地力气,竟一时舍不得了。
眼见着这个吻逐渐变得缠绵,沈清漪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双目亮的像是天空最美的星子。
她面颊绯红,也不知是醉的,还是因大胆的举动而羞怯,好似含苞待放的玫瑰,看的楚峥越呼吸微重,喉结亦是上下滚了滚。
片刻,他低下头去,见地上的沈经年纹丝不动,这才眼神一暗,忽然不管不顾地一俯身,在沈清漪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快步离去,连不小心踢到了脚下掉在地上的圣旨也全然来不及注意。
圣旨骨碌碌得乱滚,正砸在袁晚宁的头上。
袁晚宁烦躁地一摸,正将那圣旨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