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用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痛而叫出声来。
前世他也曾这般待她,在梳妆镜前啃噬她的肩头,在旁人看不到却呼之欲出之处留下带血的痕迹,那齿痕,总是残忍又暧昧。
沈清漪倒是并不介意这份痛楚,只是在心头涌上微妙。
这混蛋属狗的吧?
乱啃一气,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二哥说得好啊,这楚家老三楚峥阳就是个眠花卧柳不靠谱的主,难保没染上什么花柳病症,这楚家的三只乌鸦也不知是不是一般黑——
“你在想什么?”
就在她的思绪随着痛楚电光火石地不知飘到了什么旮旯胡同之时,那只一言不合就咬人的疯狗却敏锐觉察到了她的胡思乱想,松开了她的肩,掐住了她的双腮,迫使她看着自己。
“我不理会你时,你锲而不舍,我如今满心满眼唯剩你一人,你却心不在焉……沈清漪,你到底要我如何?”
他掐着她的双腮,却又不忍用力,指尖还不忘流连般地打转,盯着沈清漪的眼神让她无比确定,如果自己敢再拒绝他,这条疯狗会立刻咬下第二口。
她本能畏惧,却又莫名期待。
这种感觉,是前世今生皆不曾有的。
前世虽嫁给了赵宪,但沈清漪一心想要报恩,一颗心便整个落在了赵宪的身上,只是因着其中包含着旁的意味,即便夫妻七载,她的心里也未曾因赵宪而有过丝毫的悸动,即便赵宪将她冷落宫中,每日在旁人榻上酣睡,她也以自己是中宫皇后的缘由而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