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说罢,连忙又低下头,别别扭扭道:“小女子失礼了。”
只听楚峥越发出一声嗤笑。
沈清漪听到这嗤笑不由抿了抿嘴。
这有什么好笑的?
怪不得能坐上摄政王之位,连笑点都跟旁人不一样。
她摸了摸鼻子,没敢把实话说出口,只是轻咳一声,擦了擦鼻子,对楚峥越方才的询问不置可否。
“她伤了袁姐姐,即便袁姐姐无事,她也该对袁姐姐有愧疚之心,而非心安理得!
“她该认识一个‘悔’字才对。”
有雨滴打在她的眼皮上,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头。
纷纷落雨,渗透了两人交握的掌心。
余下,便是一路无话。
……
刘慕言束手就擒,被带入大理寺候审。
袁晚宁只是被下了些迷药,不过是有些轻伤,很快便苏醒了过来。
反倒是原本被大夫诊断伤势不重的沈经年一直未曾苏醒。
换了几个大夫前来看诊也看不出什么缘由,且他呼吸平整,脸色红润,分明没有病态,可不知为何,就是迟迟不醒。
一直在猎场之中耽搁着也实在不方便,沈清漪便干脆吩咐了前来接人的沈家侍从将沈经年用马车一路送回了沈家。
沈清漪屏退了下人,因着叹息沈经年是因她而受牵连,便决意亲自照料在旁。
整整一日,她都粒米未进,寸步不离地守在沈经年的身旁。
夜幕西沉。
沈清漪刚刚撂下药碗,担忧的轻罗便被流萤推进了门来。
沈清漪循声望去,见是她便转回头来,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