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见慕文清前来解围,孟逸也顾不得自己同他对不对付了,当即便如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点了头,扯了缰绳便走。
眼瞧着孟逸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般灰溜溜地溜走,楚峥越便挽了挽唇,也兀自朝着集合点走去。
身后的楚峥宜则不屑地抿了抿唇。
还说自己是老僧入定动不了凡心,这一听见那两个公子说沈清漪的坏话立刻就像个护崽子的老母鸡,炸了毛似的屁颠屁颠地去给人家找回面子。
心口不一的很。
他暗自翻了个白眼,也懒得戳穿,擦了擦鼻子跟上了楚峥越身后。
狩猎很快开始。
在场的十一个姑娘仿佛说好了一般,策马的架势气势汹汹,似是必要将袁晚宁今日未曾成功射猎的猎物一同猎回来,各个目不斜视,张弓搭箭的动作都比昨日更利落,仿佛势要同众男子分个高下。
沈清漪同样憋着一股火气。
足足两日的工夫,她竟未曾发觉真正的刺客是谁。
难不成重生回来,她脑子都丢在了上辈子不成?
她恨恨地紧握长弓,长箭“嗖”地一声脱弓而飞,正中一只飞奔而过的小鹿。
动作是又快又狠,将个沈经年看得是瞠目结舌。
“怎的觉得阿瑶你的箭术精进了许多?可是背着我偷偷勤加练习了不成?”
沈清漪将绕在脖颈的发丝甩开,笑道:“何须背着?哥哥,别忘了你也是男人,今日较量,可不是兄妹较量,而是夺得魁首的较量!”
沈经年大笑。
“看来你今日兴致不错!也罢,也罢,为兄便同你较量一番,看看究竟谁能夺魁!驾!”
他踏马而去,流苏与长发飘扬半空,带着一种独特的不羁与潇洒。
沈清漪挽唇而笑,同样驾马离开。
她如发泄一般,凡是所见活物皆放出箭矢,不多时,猎物便可堆成小山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