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亲自为沈经年端了茶来,道:“哥哥,会不会是你真关心则乱,找错了人?”
沈经年闻言便转过头来,蹙着眉道:“怎么可能?你是知道的,为兄旁的不行,认起人来那是一认一个准!就刘慕之那双老鼠眼,我就是闭着眼睛我都认得出来!”
老鼠眼……
沈清漪被这形容逗得忍不住噗嗤一笑,险些将茶盏扣在哥哥身上。
她勉强忍住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他手上为何没有伤?那可是贯穿伤,就算养个十天半个月只怕都好不全,可那刘慕之身上分明是没有伤的,这事又是如何说?”
沈经年急切:“怎么,难不成你也不信我?”
沈清漪道:“不是我不信哥哥,只是这事有蹊跷,刺客的手有伤是必然的事实,可刘慕之的手上没有伤也是不争的事实,即便刘慕之在朝堂有通天换日的本事,想来也不会有将贯穿伤一日见好的法子。”
沈经年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自然是此事有诈。”
她将方才关于刘慕之早知袁晚宁遇袭的猜测详细同沈经年说了一遍,末了道:“刺客是谁暂时还没有头绪,但刘慕之即便不是刺客,他同此事只怕也必然逃不了干系!”
“罢了罢了,左不过就剩明日一天的时间,那刺客一心不愿你来此处,明日狩猎,你便同猎场上的姑娘家搭个伴儿,千万不要给人以可乘之机才是。”
说了话,又仔细叮嘱了一会儿,沈经年才告了辞。
待沈经年离开,沈清漪也并未立刻睡下。
她边卸下耳铛,边皱眉思索着。
总觉得,她似乎忽略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