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
桌上唯一盛着茶的杯盏是沈经年的,那她刚刚给楚峥越送去的是谁的……?
沈经年看着她窘迫的眼神,默默从她手中拿回自己的杯盏,又重新拿起一个崭新的茶盏为她倒了一杯茶,道:“该说不说,你从沁香阁买的口脂确实不掉色,你瞧,你瞧你淋了这么久的雨,那茶盏上的唇印都没掉。”
自觉没脸见人而捂着脸的沈清漪闷闷道:“哥!”
沈经年用看街头流氓的表情瞥了楚峥越一眼,道:“那为老不尊的登徒子用了你的茶具都没不好意思,你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楚峥越:“……”
这姓沈的不说话会变成哑巴么?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唇角还在隐隐作痛的淤青。
两人的目光对视于一处。
似有看不见的硝烟在空气中弥漫。
那边位于嘲讽中心的李公子许是受不了众人的嘲讽,不由气急败坏地拍案而起,道:“不就是鹿么?谁不会猎似的!今日意外落雨,待明日雨过天晴,我必要猎两只老虎给你们瞧瞧!”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从围场侍从的手中夺过雨伞离去了。
这胜负也算告终,被袁晚宁夺了魁首,在场诸位公子也深觉脸上无光,便也说笑着逐个结伴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