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氏的人一走,晴雅便更是心头没了底,正要声泪俱下地跟老夫人面前声泪俱下地为自己求个情,便听老夫人道:“罢了,先听三丫头一言,省了她娘在天上看着,再以为咱们冤了她女儿。”

晴雅闻言不由僵在原地,白着一张脸,泪花顿在眼眶里,一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片刻后,流萤便带着两个伺候沈忆年的小厮抱着两本卷宗进了门来。

老夫人看到那两打厚厚的卷宗,不由皱了皱眉,道:“这是做什么?”

沈忆年起身解释道:“回祖母的话,孙儿从烟庆府赶回来事因三妹眼疾,实属临时,上级规定,凡知府级官员及以上,每日需写下日志记录假期所发生的一切,待假期结束后需呈交上级,上级会派人照实核对,若有半句虚言,立惩不赦。”

老夫人闻言便明白了沈清漪此举的意思。

沈经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照着晴雅姑娘方才所言的时辰,念前日大哥所写的日志?”

小厮应下声来,翻开宗卷道:“永昌七十二年,四月初六,申时幼友娶亲,大喜,同行入宴饮酒,友敬酒之未饮。

“席间念家中宗卷未察,宴未完,匆匆离之,避婢侍,直至亥时油灯燃尽,倦而入眠。”

直言便是四月初六那日,参加婚宴时不曾饮酒,才去了一半便回了府中,且一直闷在屋中,直到灯油都烧尽了才因为困倦而入眠。

哪里有空闲时间如晴雅所言那般对她行狎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