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他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说着说着,想到死去的兄弟。林副将控制不住老泪纵横。

直到翌日中午,程将军也没有醒。

小镇的兵士们都很忙。

镇子里全是他们忙碌的身影,不顾风雪,不顾严寒,即便手脚全是冻伤的脓疮,一天下来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也无一人喊累喊疼。

他们忙着加固城墙,忙着帮助老百姓收敛可用可用物品。

只有少部分修炼出内劲的女人才敢出门帮忙。

其中便有栓子和他娘,这会儿正在自家废墟中寻找可用物品。

“娘,这陶罐还能用吗?”栓子抱着一个烧的黑黢黢的陶罐问他娘。

他记得这个陶罐是家里淘汰了的,放在不起眼的角落都落灰了,阿娘说开春后用来淹咸菜,结果都入冬了他也没能吃到咸菜。

栓子娘上手摸了一把,手上全是黑灰,但陶罐是完好的,只是里外都被熏黑了。

“应该还可以用。”

“太好了,可以拿回去给阿爹炖骨头汤,爹伤了腿正好可以补补。”

栓子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爹便是杜屯长,虽受伤不轻,但功劳可不小,他们家可是分到一大块马腿肉,正愁没有器具炖,现任何灶上用具都是稀缺品,紧俏的很,一个锅几家人轮流使用。

现在好了,有了陶罐可以给阿爹开小灶了。

栓子想到什么,又补充一句,“到时候请肖姐姐一起。”

栓子娘哑然失笑,“好!”

他们一家人都十分感谢程肖肖,可以说一家人的命都是她救的。

杜屯长被抬回来时已经休克,要不是程肖肖的药吊着,早已一命呜呼了。

母子俩相视一笑,心情好了不少,继续在废墟中扒拉。

“咦,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