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文怔了一下,然后摇头轻笑,“原来是许公子,您家里是经商的,不缺银两,所以一直是在南山堂瞧病的。但您不知道,南山堂的药啊,其实比我们这里卖得贵多了……”

“一副伤寒药,你们卖多少?”许多言打断了他的话。

周成文眉头蹙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恢复镇定,他甚至提高了声音,“各位父老乡亲,回春堂在荆九郡经营多年,承蒙大家关照,所以我们自然也要回馈大家,伤寒药,之前卖十文一副,今日八文一副!”

他说完,得意地冲着许多言拱了拱手,显然已经把今日之事当成了免费广告。

众人一听才八文,顿时来了兴致,甚至想要涌进去采购。

许阿吉差点没被气死。

可许多言却还是拉住了他,然后缓缓挪了两步,挡在了门口,“周大夫,之前我家用回春堂的时候,一副伤寒药可是得一百文呢,怎么你家现在降价降得这么利害?”

周成文登时怔住,百姓们也不动了。

默了片刻,周成文失笑开口:“许家有两年没来回春堂看病了吧,怕是许公子记岔了。”

“我?许多言?记岔?”许多言哈哈大笑起来,“前年我爹得了足疾,是你上门去给诊治的,连同诊费,总共花了十两银子又五百文,你要么去查查你家账本,要么我把我家账本拿来查查,绝不可能错!”

周成文微微后退一步,旋即又上前,压着声音道:“许公子,你我两家无冤无仇,你到底是为什么,非要帮南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