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根本没再给他机会,直接甩给他一个话题,让他说说那些息事宁人家庭的情况。
许多言最爱听八卦,也最爱说八卦,一路上嘚吧嘚吧说了个不停。
小院中停着棺材,挂着白幡,一进去便不自觉带了种悲伤之感。
大概是亲戚不多,院子里冷清清的,只有许阿吉木然跪在灵前。
何田田上前,上了一炷香,又拿起一旁纸钱来烧,随后赶来的许多言也跟着敬香烧纸,其间许阿吉一直沉默着,神情木讷。
他沉默得何田田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还是许多言先道:“这事着实惋惜,依我看,非得让回春堂给个说法!”
许阿吉没有回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灵位,像是根本没听见。
许多言并不理会,自顾自道:“许阿吉,你就不觉得你娘死得冤吗?”
许阿吉蓦的一颤,低低垂下了头,却还是没说话。
许多言看得都快急死了,冲到他身边,又道:“你说说你,就这么跪着不说话,你娘就能活过来了?!”
许阿吉蓦的抬头,干瘪地嘴唇嘶哑着吐出一句:“我、我去找他们赔,我娘就能活了?”
“那你就打算这么放过他们?!”许多言怒了,“他们这是谋财害命,你就这么认了?”
许阿吉又垂下了头,讷讷道:“不认能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是我贪便宜才害了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