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通信兵抱着信鸽快马往南边而去,祁年微微抿了抿唇,沉吟片刻,忽然眯眼朝空中出声道,“如今李玄知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树冠中落到了地上,行了一礼沉声道,“淮王妃与槐里军营的其他将士将林中战场上还活着的残兵和死者都带回玄武城里了,同时还关上了城门。”
“另外,淮王殿下如今伤势严重,他怕是……”
这时,祁年忽然侧目看了他一眼,皱眉打断道,“将死之人有什么好说的,槐里军营那儿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暗卫噎了噎,垂眸略略停顿片刻,又开口道,“槐里军营本部仅余五万兵力驻守,这次陈老将军只带了大约十万兵力增援。”
“现下大概分出两万兵力去追击林胡人,城中仅剩下那些伤病残将和大概八万的兵力。”
“还剩八万呐……”祁年皱紧眉头,眸中忽地闪过一丝阴霾,喃喃道,“这倒是一个不小的助力啊。”
若他的手中还是当年那些北境军的将士,如今这个局面倒也不算难解,只需带兵绕后突袭守备薄弱的槐里军营,就可以逼得陈老将军不得不带兵回去救援。
没了陈老将军相助,如今的李玄知又能成什么气候,不过是条苟延残喘的老狗罢了。
可是他现在手中的这群帝都禁军们,不过也是群只知酒足饭饱的纨绔子弟罢了,别说八百里不眠不休奔袭这种事了,就是之前带着他们行了一段夜路就已经怨声载道得很了。
沉吟半晌,他又转头问亲兵道,“我们手里如今还剩多少弩箭?”
亲兵低头细想了片刻,回道,“大约还有万支余,后续的辎重补给也还在路上。”
“好,一会儿你朝各营下令,一会儿再往前十里列阵,弩箭手时刻准备着。”祁年摆了摆手,吩咐道,“另外,去取我的弓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