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闻声也转头看了过来,听到祖父这么问,她抬手将那张传信递到苏老太爷面前道,“师父就是来夸我干得好,还让我不必理睬其他的事情,按着计划走下去就行。”

苏老太爷抬手接过传信看了起来,苏婳继续道,“另外,她还说司天监如今虽还没有人动静,但其实已经有些暗流涌动了。”

“是故让我们慢慢来,不必操之过急,因为很快机会就能出现了。”

苏老太爷看完传信后,默默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按道长所说的做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说到这儿,苏婳忽然拍了拍脑门道,“哎呀,我这还有件事儿忘记同祖父说了,王爷特意交代的。”

说着,苏婳绕过桌子附耳在苏老太爷耳边说了几句话。

“你们两个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戏啊。”苏老太爷听后哈哈大笑,“这事儿好说,就算淮王那小子不提,祖父明日也是要去说的。”

“毕竟我们苏家正儿八经地将孙女嫁了出去,结果淮王府的门都还没进,先是遭遇刺杀,随后人还带着嫁妆又回来了,先不论我们苏府的脸面是不是还在……这事儿它合理吗?”

说着,苏老太爷的脸上浮起冷笑,“更何况,如今连黄道吉日都能算错,这是欺负我们苏家无人,只有我这一个糟老头子了吗?!”

苏老太爷真是越说越气,想了想提笔就开始在奏折上飞快写了起来,苏婳在一旁瞧见了忙拎起袖子帮苏老太爷磨墨。

第二日一早,天才刚蒙蒙亮,苏老太爷便已经整装待发,提着腰带气势汹汹地入宫找陈帝理论去了。

只是苏老太爷才刚跪在陈帝的书房桌案前,守在外头的洪喜忽然就急急忙忙地进来了。

还未等陈帝开口询问,洪喜已经扑通一声跪在苏老太爷身边,颤声道,“陛下,不好了……那孔雀台突然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