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太监听见这话,忙对洪喜道,“干爹,那不如就让我去吧。”
洪喜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交待了几句,那小太监行了一礼后这才往殿外去了。
很快,殿内便只剩下了陈帝与洪喜两人。
沉默许久,陈帝把玩着手上的一块玉佩淡淡出声道,“他那边……如何了?”
此话虽然有些没头没尾,不过洪喜作为长年随侍在陈帝身侧的人立马便听懂了。
他躬下身子,回道,“回陛下的话,淮王殿下躺着出殿后没多久便被太后那边的人接走了,大约待了半个时辰左右,淮王殿下才回府上去。”
“但淮王殿下进了府中后,暗探们便不敢再跟着了,遂之后府里头的事情……”
洪喜说到这儿快速看了陈帝一眼,瞧着陈帝只是面无表情,洪喜忙收回眼神继续道,“之后过了没多久,苏府大小姐便从里头出来回府了,再之后淮王府里未再有什么动静。”
陈帝垂眸继续把玩着手上的玉佩,久久未曾说话。
上次有个新来的暗探不懂事,摸到了他那小皇弟的书房,结果整个淮王府的人倾巢出动,把他揍了半死后才送进宫来。
只要一想到这事儿,陈帝的脸色便不由阴沉了三分。
那被打得鼻青脸肿三月下不了床的暗探,就仿佛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他的小皇弟似乎是在告诉他,他做的所有事情他心里都清楚,只是他选择了沉默,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
陈帝蓦地攥紧手,玉佩硌得他手掌红一块白一块。
他最讨厌的……就是李玄知的这副嘴脸!
明明就是个不肯吃一点亏凡事还要高他一头的毛头小子,可偏偏总是要装成一副为了他为了大陈百姓受尽委屈但不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