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承诺之事,自然应当说到做到,更何况王爷今日也是为我出头,于情于理,我都得再当面向王爷道声谢才行。”

说着,苏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笑弯了眼,眼神明亮。

李玄知看着苏婳明媚笑靥,他的身子微微有些放松下来,也忍不住跟着轻轻笑了一下,“可是想到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了?沈柏舟人呢?”

“沈神医出去采草药了,估摸着过会儿就能回来。”

苏婳笑盈盈地认真道,“今日一直都在担心王爷是否能全须全尾地从宫里出来,如今看到王爷安好地站在我面前,我忍不住就感到高兴。”

李玄知看着苏婳满脸笑意不似作伪,神情有些愣怔,忽而他抿了抿唇角,垂下眼睛。

这似乎是他记忆中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地告诉他,她的高兴不为别的,只为他的平安归来而高兴。

纯粹得叫他心口微暖,忍不住也跟着高兴起来。

许久,他轻声开口,语带笑意道,“难道不应该使知道了今日万家的结果再高兴吗?”

“王爷能安好站在我面前已经是个好结果了。”苏婳笑着道,“难道万家现在的结果更能让我高兴?”

“我觉着你应当会更高兴。”瞧着苏婳微微睁大眼睛,李玄知笑道,“礼部尚书万大人纵子伤人,罚俸一年,在家思过七日。”

“礼部尚书之子,万兆成待身上伤口养好后便送入长宁军中历练,不得耽搁。”李玄知看着苏婳继续笑道,“长宁军在北境,如今的元帅曾是我的副将。”

只是这次,苏婳的脸上并未如李玄知所料露出笑容,良久她微微有些疑惑道,“纵子……伤人?”

“可是万兆成伤的……不是茶宝吗?”苏婳的声音微微一顿,这才继续响起,“怎么就变成了礼部尚书纵子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