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宝心里的困惑得到了解释,想着怪不得这个陆枫这么有钱,不过他爸去了香港,怎么没带上他?

对陆枫的事不敢兴趣,她没多问,走到二楼,看见其中最大的房间里几乎塞满了布,用防光的黑布盖着。

也许因为京海市天气干燥,布料居然看着还蛮新的,没有发霉变色。

“这几捆布料是泰西缎、宁绸、平绒、罗缎,”陆枫对布料如数家珍,打开另外一块遮光黑布,介绍说,“这些是巴里纱、府绸、细纺……”

话说一半,他看向锦宝,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问:“你穿过旗袍吗?”

“你说呢?”锦宝好笑地反问道,“你觉得我有机会穿旗袍吗?”

谁敢穿旗袍?

公众场合穿衣被限制,男同志一律不准穿西服,女同志一律不准穿旗袍,不穿高跟鞋,不抹口红,不戴首饰,不烫发,不拿纯装饰用的手提包等……

被发现衣橱里有旗袍都要被指着鼻子臭骂,好像干了十恶不赦的事。

如今穿衣不再被约束,但大家仍然不敢穿,因为之前被整怕了。

“那你想穿吗?”陆枫问。

他脑子里闪现出锦宝有可能的回答,也许果断摇头也许生气否认,但没有,她几乎想都没想就说:“想啊。”

“想?”陆枫诧异了,“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