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苏建民说自己系养猪能手的时候,我还觉得他肯定在瞎吹牛呢,一个城里人还能有咱们农村人能养猪吗?没想到他真系厉害啊!”

想到不仅明年回购粮稳了,而且还能分到养猪钱,大家都乐坏了。

“队长说了,按每家每户的人口算,一个人是两块钱,家里老老小小加起来,要是有五个人的,每户大概能分个十块钱,我们年底可以多买点年货了,哈哈……”

大部分人都很开心,除了黄玉竹的两个嫂子,尤其是王秀妹。

她想到黄玉竹带着她儿子住进苏家后成天吃大米,三餐不落,而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干活还吃不饱,忍不住酸溜溜道:“才十块钱,我听说苏家足足分走了九百多块。”

“多少?九百多?”好些人都惊讶起来,“你听谁说的啊?”

“我公公听那个会计老文说的,我们家每天也割猪草了,说实在的,大家养猪都出了一份力啊,怎么就苏家能分一半钱呢?这钱我觉得应该所有人平分才公平嘛。”

不少人听得不免眼馋,“如果平分,分到的钱就多了一倍,那我们每家能分……”

他们掰着手指算了算,“能分十八块,系不系啊?三个月工钱呢。”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苏家,让他把那九百多块钱拿出来,”王秀妹说,“不能让他们把钱独吞了,这钱系我们村所有人的,大家说对不对呀?”

她说得很大声,不过没什么人附和。

几个女人嘀咕了两句,最后也没有什么声音了。

之前让苏建民帮忙送信的罗长根说:“你这话不对啊,这协议当初队长可系问过我们的,我们觉得养猪不可能赚钱,全部都同意了,你家男人也同意啦,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