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意思是有人听见风声会来寻我?”信的尾处晏白让她提防生人,尤其是各地来的行商。
“他为何能瞧出来你与乌宁的干系?”山潜问。
许三七走到水缸边,对着摸了摸脸,恍然道:“他当是见过我阿爹。”
所以那时候晏白才会觉得她长得像自己认识的人,而许三七当时只以为对方说的是许婉。
思及此处,她倒是放下心了。
能认出她的人应当不多。
“大公子能解决此事。”山潜提醒她,“于他而言,银矿未必重于你。”
“这点我不疑心。”许三七说。
一个数十年没见过的爹,一个虚无缥缈的银矿,和开阳将来的粮仓相比,孰轻孰重,沈更不是傻子,自然能掂量得清楚,而此前她也已然多番试探过了。
“你是不想欠沈家的人情?”山潜揣摩她的态度,“以夫子的声望,兴许也能护得住你”
“但无论如何,沈家都会知晓此事。”许三七打断他。
沈家一开始派人来就不单是为了看顾她,即使沈更的手段还算是亲和温善,她也从没忘记过这点。
她接着道:“我需要沈家的人手,但这桩生意干系在我。”
山潜听懂了。
她想把许木兰从此事中撇开。
“你似乎很不想她进沈家,为什么?”山潜问。
此前她明里暗里同沈调也说过,不希望沈家用她牵制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