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潜和小枣在地里给新种的番柿子搭架子,许三七把炒好的芝麻和花生用麻袋兜好,系紧实了就搁门前放着,等下半天拿到磨坊去。
“小枣,烧火了。”她朝院里的两人喊,“你两帮我摘一筐番柿子回来。”
“来了。”
半摞柴填进灶里,干草引火,扒拉两下灶灰,火花哼哧哼哧舔上锅底,锅里的水开始冒白气儿。
山潜舀了瓢水搓掉掌心沾上的泥,搬了马扎坐在屋外洗碗。
盖上锅,许三七从缸里挑了两条肥鱼拿到院里杀,鱼头鱼骨鱼肠剔出来用个裂口的盆装着,拌几铲剪碎的干草和草籽,盖一层豆渣,撒把曲粉,其上再盖两指厚的土,攒一攒也能堆出肥来,院里靠墙的角落堆了好几个这样的陶盆。
山潜洗完碗,从她手里接过盆,拿到院角去摆好。
鱼肉拎进屋切成细条泡葱姜水去腥,煮水的功夫,许三七把筐里破了口的番柿子挑出来,削去烂掉的部分,剁碎丢进酵果子醴酪的缸里。
番柿子熟透了没来得及采收,经了雨打就容易烂果。
“剩下的我去洗了?”山潜自觉找活儿干。
“好。”
洗好的番柿子用干麻布擦过一遍,许三七对半切了,给山潜和小枣一人发了个木勺,边演示边说:“把瓤都掏出来,勺别沾水。”
“阿姐,不吃瓤吗?”小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