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门大,这话说得又不避人,一时间周遭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咋的?”方才那搭话的妇人问,“怎么就不做了?”
有人暗自唏嘘,有人面上装不在意,暗地里耳朵尖儿都要竖过头顶了。
“三七姐租了铺面,兴许过几日就不在这儿卖了。”祝欢话说得含糊,方才那两句任谁听了都以为是摊面不做了,谁知道她说的是不在这儿做了。
铺面的事许三七和她通过气,生意要挪地儿,定要同食客们知会一声的,开肆的日子近了,这时候把信儿放出去,不早不晚,正正好。
瞧热闹的人也不都是傻的,有和祝欢玩得好的几个小丫头,也乐得和她一唱一和地吆喝:“是哪儿的铺面?”
祝欢报了巷名儿。
人群里立即有人站出来质疑:“那儿的铺面多费银子,哪是她租得起的?”
槐序书坊所在的堰云巷,有全海城最好的武馆、带说书台的茶楼和往来者众多的车马行;隔巷有背靠钱庄的山海斋,老字号的糖水铺;往北再数两条街,还有北城商会和几座不大不小的武舍,就是在那儿摆摊叫卖,每日要交的胥金也不少了,更何况是租铺子。
“许家从后也富过,卖了她家那院子七七八八凑凑,不说大院子,在堰云巷买间巴掌大的小铺子还是能的。”
“那消息莫不是真的?”
“什么消息?”
“就前头那事儿,我拜把子兄弟的妹妹在李府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