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人不许。
许三七端着茶杯的手微顿,抬眼看向对面的人,答的理所当然:“不知。”
“我以为令妹已经同你交代过了。”沈调唇角勾出一丝半真半假的笑。
“是说了一些”许三七不加掩饰地打量面后的青年,神情漠然道:“只是不知您是如何打算的。”
此话一出,气氛骤然冷肃,杯中热气不散,倒衬得屋中凉意更甚。
沈调瞧着不过而立之年,眉眼间蕴了些闲散贵气,出身世家这点与木兰所言无二,他食指同将指指节间有茧,当是常年执笔之人,虽是对坐,但这人坐姿肆意,看她时全然是从上而下的俯视,像是在瞧什么乐子,面上带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开口却又有所顾忌。
“怎么说?”
“我看你也不像是叫我来训斥的,瞧这阵仗也不像是要抓我,明摆着这事已然是大事化小了”瓷盏于绿木桌上嗑出一声轻响,许三七掀了掀眼皮,同青年对视,缓缓道:“但若真是如此,那也不必叫我来了,不是么?”
如此大费周章,这人必定有所图谋。
沈调收回替自己斟茶的手,拢了拢衣袖,淡淡道:“你比我想的要聪明,胆量似乎也不小,也不怕连累你妹妹?”
许三七摇头,实诚道:“木兰叫我不必小心说话。”
“要多少?”
“看你有多少。”
明目张胆的试探,但许三七并不觉得冒犯,反之,她很坦诚:“我能给的不多,时节也给不了你准话,你这生意一时半会儿做不了寻常百姓家,只能挣名门望族的银钱”
不对。
“你这不是生意。”她顿了顿,用了肯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