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瞥她一眼,凉凉道:“是叫你一个人去。”
方才那传信的人说的也是请她一人后去。
“听着像鸿门宴。”许三七叹出一口气,但面上实在是没什么忧色,熬到了火候的豆沙捞出来放凉,她使唤木兰:“把山楂先串上,串完才能煮糖。”
“竹签只有扁的了。”木兰从橱柜顶上取下来一个布包,翻开布包是用细麻绳扎成一捆捆的短竹签。
“那就少串一个。”许三七说。
去了核的山楂,串上竹签,挖空的果核用豆沙填上,撒上一层炒过的白芝麻,浇上煮好的糖水儿,不一会儿便能凝成脆脆的糖衣。
虽说木兰早向她透过底,但瞧她一点儿也不怕的模样,难免恶从心起:“世家的人没什么好的,像你这样性子软的,指不定叫你去是要给脸色瞧的,还要用热茶泼你”
许三七在用家里最浅的锅子熬糖水,这活儿细致,锅边冒小烟了就得挪灶,熬出来的糖汁儿是浅浅的一层焦色,口感才好。
“我知晓的。”她突然道。
木兰闻言怔了怔,皱着眉问:“你如何知晓?”
沈家派了人来却只是探查,看的是徐庐的面子,就算查出了什么,照理说也不会冒然去找许三七的麻烦。
许三七舔了舔唇,回忆道:“若是没猜错的话,我应当是见过他。”
“什么时候?”
“那时我找他问铺子的事,他说我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