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就没什么别的了?”
“她来过几回,滩上的人喊她许娘子,哄着她来自家买鱼”祝欢其实有些记不清了,许婉不常来,也只是比别的人出手更大方些,她能回忆得起这些,全因着许三七和她长得有几分像。
木兰的长相偏英气,眉眼也更冷肃些,许三七则是圆眼弯眉,瞧着更柔和些,从面上细看,其实她八官并不太像许婉,但有时侧着看,或是她蓦然开口时又会叫人觉得两人有些相像。
“还有就是许娘子每回来都只在第一家摊子上买鱼。”不缺钱,也不货比三家,说不上怪,但这样的人她也想不出第二个。
沉默只在一瞬,众多思绪恒生,她心下微动,似是要抓住什么,但终究是隔着雾,很快便都消散了。
“我觉得我娘像是要回来了。”于祝欢而言是没由来的一句,许三七却是脱口而出。
说完她像是也吐出了一口郁气,决意放下某些莫须有的忧心。
祝欢闻言也只是顿了顿,遂问道:“有许娘子的消息了?”
说来也是怪事,许婉出走的事儿不小,府衙的人都惊动了,却没查出什么线索,照理说,走山路要过城门,躲不过护城官的眼睛,若是走水路出海城,她不会行船,也定会有人见过她。
许三七摇了摇头,唇角勾了勾,含糊道:“只是我猜的,也说不好。”
那张当票实在是耐人寻味,若单单是许婉约她后去,她反倒不会这么忧心,但木簪一事,除去与许婉有丝丝缕缕的干系之外,还意味着两种截然相反的行境。
重金入手在后,低价典当在后,是两个人做的。
她是下船后才想明白这一点,霎时便惊出一身冷汗,眼下想来当是她思虑过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