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人多,当着面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小孩儿兴许爱吃。”许三七看了一眼小枣,委婉道。
陈奇尝了一个,心里有了数,试探着问:“那不要糖粉?”
许三七没应声,心里琢磨着怎么说才不得罪人。
那长脸师傅是个急性子,大手一挥拍上桌,梗着脖子道:“你只管说,别支支吾吾的!”
“烤过的果子馅儿硬,饼子也硬,口感不好。”许三七掰开一块,干巴巴的饼渣掉在桌上,果酱结成了紫色的糖块,“闻着还行,吃着还差点意思。”
炉子烤出来的饼子有股油锅炸不出来的臭。
“也不够新。”丁河说了她没说出口的话。
“我这有个酥饼的方子”许三七觉得改做酥饼的主意没毛病,“但也得试。”
“你尽管说,价钱好商量。”丁河答应得快。
做他们这行的,一张方子指不定能吃一辈子,陈记的桃酥便是如此,就他家能做出这个味儿,帮着留了不少客人。
“若是不在铺子里卖,这方子就当是我送的。”许三七舔了舔唇,在桌上挪出一处空来,问:“有没有炭笔?”
能不能做出来都还说不好,谈钱还早了点。
接过伙计递来的炭笔,许三七在一块白麻布上了了画了几笔,说的详细:“羊奶煮沸,抨出生酥”
屋子里静得能听见吸气声,年纪小的伙计脸都憋绿了,牢牢地盯着桌上的布,生怕听漏一句。
“这是在熬醍醐?”丁河开了口。